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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董存瑞》:第十五章——新账旧账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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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晚上,天已经黑了,顺亮放羊回来刚进屋。忽然,吕吉福破门而入,喊到:“去挑担水去。”

  “东家,我刚回来,等会儿我就去。”

  别看吕吉福跟董存瑞打架是手下败将,但要跟顺亮、三牛、二旦他们打架,挺有“本亊”的。当下他就睁开大眼,恶狠狠地说:“等会儿?等你爹个蛋。”扑向顺亮,一手抓住顺亮的前襟,另一手左右开弓,打了两个耳光,又把顺亮拖出小屋,狠狠地说,“你这就给我担水去。”

  这时候,季德贵扛着一把铁锨正好走进大门来。吕吉福见状,扬长而去。季德贵忙把顺亮拉起来,扶进屋里:“倒是咋回事?”

  顺亮说了事情的经过。季德贵安慰说:“他们也咋呼不了几天了。”

  顺亮擦擦眼泪,问:“伯,那条毛驴使的咋样?”

  “自从四蛋给训了,一年多了,现在使的挺顺手的。四蛋,别看人小,本亊可不小,这个鬼头灯最怕四蛋。”

  “我也最佩服四蛋,老实人不欺负,厉害人他不怕,像个英雄好汉。伯,先吃饭去吧,我去挑担水去。”

  第二天,董存瑞拉着毛驴,拎了只筐,筐里放了把镰刀,走在去南山的路上。恰好季德贵和曹万贵一人扛着一把铁锨,正走在董存瑞前面说话。季德贵说:“才十五岁的孩子,刚放羊回来,就叫去担水,迟一点就打人,简直成了阎王爷了。”

  “顺亮给吕大肚家放羊有四、五年了,至少也给挣回300多只羊了,没白天没黑夜,没少操心。这么打人,太他妈的狼心狗肺了。”

  董存瑞听到他俩在前面唠叨顺亮,紧走几步,问到:“大伯,您说顺亮咋回事?”

  “顺亮昨晚挨打了,叫鬼头灯给打的。”

  “这狗娘养的,尽欺负老实人。”董存瑞拉着毛驴又调头往回走。

  “哎,咋回去了?不放毛驴了?”季德贵忙问。

  “回去取两烧山药去。”

  董存瑞回家拿了几个烧山药和两个贴饼子,放在筐里,拉着毛驴,又来到村口。

  顺亮赶着一群羊从村口出来了,董存瑞赶忙叫到:“顺亮哥。”

  “四蛋。”顺亮惊喜地走到了董存瑞面前。

  “又叫鬼头灯欺负啦?”董存瑞拉住顺亮的手问到。

  顺亮的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蹲在地上,两手捂住脸,“呜呜”地哭起来。

  董存瑞也蹲下,掰开顺亮双手,为顺亮擦去脸上的眼泪,安慰着说:“顺亮哥,别哭了,再哭也躲不开鬼头灯的欺负,早晨没让你吃饭吧?”

  “昨晚也没让吃。”

  董存瑞扶起顺亮,从筐里拿出几个烧熟的山药蛋和两块高梁面贴饼子,递到了顺亮手里:“拿着,连走带吃。”

  顺亮接过山药蛋和贴饼子,一边吃一边赶起羊群和董存瑞向南山坡走去。刚上了山坡,满银骑着毛驴也来了,三人坐在山坡上又唠开话了。

  “顺亮哥,人不能太老实,老实了就容易受人欺。今后你也要学得历害点,挺起腰杆,跟他们斗。顺亮哥,你知道吗,咱们村来八路了。我跟我爹锄地的时候,正好碰上八路军石主任。共产党、八路军就是帮咱穷人闹翻身、打鬼子的。鬼头灯的尾巴长不了了。”董存瑞说。

  顺亮停下手里吃的,急忙问:“你快说说,八路军长得啥样?”

  “哎,八路军长得跟咱平常人一样,穿着也跟咱平常人一样,只不过腰里插着盒子枪,说的都是咱穷人的话。顺亮,不要怕,咱穷人有盼头了。”董存瑞停了一会儿,又说,“我就是想当八路军。”

  “四蛋,你能当八路,我就能当八路,我比你大三岁呢。你啥时候当八路,跟我说一声。”

  “行,始终跟你说一声。哎,你知道不知道?魏二哥在半月头里就悄悄当上八路军了,前几天还回来了一回,跟大伙讲了许多道理。”

  “讲啥道理了?”

  “都是跟大人们讲的,我也不知道讲啥道理。”

  “你这等于白说。哎,董存瑞,有个秘密一直没告诉你。”满银说。

  “啥秘密?”董存瑞好奇地问。

  “去年春天,你站在毛驴身上下山,从毛驴身上栽下去,滚到山坡下。你记的不了?”

  “记的。”

  “那是鬼头灯害的你。不信,你问问顺亮。”

  “是吕二和刘四挖上‘闪人坑’, 害的你。” 顺亮说。

  “挖上“闪人坑”?害的我?”

  “对,第二天一大早,我跟长锁专门去看了看那个坑,后来曹二伯给填住了。”满银说。

  “你咋不早说?”

  “早说了,怕你去找鬼头灯打架,怕你吃亏。”

  三人坐在山坡上唠叨的时候,刘四赶着牛车和吕二正从山坡下那条路上进了泉家沟。

  “哎,刚才刘四赶车干啥去?”董存瑞问。

  “季大伯和曹二伯扛上铁锨拔山药去了,这是去拉山药。”顺亮说。

  董存瑞看着刘四赶着牛车拐进山弯后,念叨着说:“拉山药,拉山药。”忽然冒出个“嘎” 主意,“满银,你骑上驴,回家取个铁锨,今儿个咱就给他来个新账旧账一起算。”

  满银回家取来铁锨,和董存瑞、顺亮来到泉家沟的北坡上。北坡上有条回村的路,能走大车,一旁是土崖,另一旁是沟,路上有两条车辙。顺亮站在土崖上站岗放哨,董存瑞和满银就在路上挖坑,又在坑上架了几根小木棍,木棍上铺了一层草,草上盖了一层土,又撒了一层干土。

  董存瑞说:“折个大树枝去。”

  满银拿上铁锨,去山坡上砍了个大树枝,将土坑上盖的干土和路面扫了几下,扫得啥也看不出来了。董存瑞又说:“拉上树枝,走远点。”满银拉上树枝、扛上铁锨、顺着路往前跑了。

  顺亮从山崖上跑下来,急切地说:“四蛋,车来了。”俩人跑上山崖藏好。

  刘四拿着鞭子,拉着牛缰绳,嘴里不住喊:“驾,驾,驾,…”牛车吃力地爬上山坡来。牛车上安着车厢板,里面装满了山药蛋。吕吉福坐在牛车上,脸上挂满了得意的神色。吕二跟在牛车后面推着车。这时,牛车外手的轱辘“咕咚”一下陷进坑里,牛车向外倾斜了,吕吉福突然从牛车上滚落下来,一直滚到山坡下。幸亏坡缓沟浅,吕吉福才没受重伤,只是脸上划破点肉皮,而车里的山药蛋却倒出了不少,也随着吕吉福滚下了山坡,滚进了山沟里。

  吕二气的破口大骂:“坏了杂碎的东西,我操你八辈祖宗!”

  “你先别骂,快去看看村长!”刘四和吕二急急忙忙跑下了山沟。

  趴在山崖上的董存瑞、满银和顺亮看到这个情景都笑了,笑的又开心又灿烂。顺亮更是一扫满脸阴云,再加上刚填饱肚子,笑的心花怒放。

  董存瑞小声说:“等一会,咱拾山药蛋去。”

  “你俩先看的,等会去拾山药蛋。我赶上羊群先回去了。”顺亮笑吟吟地猫着腰,跑下了山崖,赶上羊群走了。

  再说吕吉福滚下山坡后躺在了山沟里,吕二和刘四不断地呼喊着“村长”, 跑下山坡,跑到吕吉福身边。吕吉福的脸上挂满了血迹,有气无力地说:“我没亊吧?”

  吕二和刘四扶起吕吉福:“村长,你没事。”

  “咱的牛车走的好好的,咋就翻了?”吕吉福问。

  “也不是谁这么缺德,在路上给挖了个坑?”刘四气愤地说。

  “操他八辈祖宗的。”吕吉福有气无力地骂完,看看地上的山药蛋,又问,“车上还有多少山药蛋?”

  “还有多半车。”

  “只要人车没亊就好,扶我回家。”

  吕二和刘四把吕吉福架起来,走上了山坡,赶上牛车,回了家。

  “真解气。走,下山拾山药蛋去。”董存瑞和满银在山沟里先拾了一筐山药蛋,还有许多山药蛋没地方放了。

  “这咋弄?筐都满了。”满银问。

  董存瑞想了一下:“有办法了,脱裤子。”

  满银疑惑地看看董存瑞:“脱裤子?拿裤子装山药蛋?咋回家?”

  “你脱不脱?”

  “我脱。”满银脱下了裤子,董存瑞也脱下了裤子,用树枝把两裤腿口扎住,就变成了两条口袋。把这两条裤子拾满山药蛋后,俩人又把它弄到了南沟那个秘密山洞里。这一冬天,董存瑞和小伙伴们玩饿了,就去这个山洞里吃热乎乎的烧山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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