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传志和联想集团的八大问题

　　老佛爷

　　（2021年12月1日）

　　内容提要：本文列述了柳传志和联想集团的八大问题：（1）国有企业联想公司“改制”，化公为私；（2）联想的“国籍”可疑，实际总部在纽约；（3）联想高管一半外国人，对中国存在安全隐患；（4）联想集团负债累累，高管拿天价薪酬；（5）国际5G标准投票，联想反对华为方案；（6）联想计算机售价，中国比美国高40%；（7）联想申请在上海科创板上市，迅即终止；（8）联想坚持走“贸工技”路线，无核心技术。

　　关键词：柳传志 杨元庆  联想集团  国有企业改制 华为公司

　　联想公司是由中国科学院全额投资、于1984年在北京建立的企业。联想集团是在信息产业内多元化发展的大型企业集团。从1996年开始，联想计算机销量一直位居中国国内市场首位。从2013年起，联想集团计算机销售量居世界第一，是全球最大的PC（个人计算机）生产厂商。

　　柳传志先任联想公司总经理，后任联想集团董事长，再任联想控股董事长，现任联想控股名誉董事长。

　　杨元庆现任联想集团董事局主席兼首席执行官（CEO）。

　　从11月4日起，著名民间斗士司马南发布六个视频，把柳传志和联想集团的重要问题公诸于众了。很多网友积极跟进，揭露了柳传志和联想的更多问题。柳传志曾经号称“创业教父”；联想以前被誉为“民族品牌”。由于司马南和网友的揭露、批判，使他们的名誉由红变灰，恢复了原形。

　　网友对柳传志和联想集团的揭露、批判，大多数是有根据、有道理的；极少数不合乎事实，有些数字不准确。

　　老佛爷是计算机专家，重视数据的真实性和准确性。这里，老佛爷把柳传志和联想集团的重要问题归纳成下列八项，使用的数据绝大部分是准确的。

　　（1）国有企业联想公司“改制”，化公为私。

　　联想公司是1984年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先投资20万元人民币，由11名科技人员创办的。柳传志任公司总经理。后来，计算机专家倪光南加入联想公司，任总工程师。

　　别小看20万元人民币。根据五年前北京师范大学教授钟为的调查报告，按照购买力衡量，上世纪八十年代的1万元相当于2016年的255万元。因此，1984年的20万元相当于2016年的5100万元。

　　后来，中科院又给联想公司投入110万元。因此，中科院给联想公司投资合计为130万元，相当于2016年的3.3亿元。

　　联想公司成立期初，直至2001年，100%股份属于国家，由中科院计算所代持，以“国科控股”的名义持有股份。可是，在柳传志的指导下，从2002年起，经过几次“改制”，计算所的股份从100%下降到29.7%，再下降到9.71%；杨元庆个人的干股（未投1分钱）是9.62%，加上占有的“员工股份”（后面将说明），合计11.14%，超过计算所的股份。柳传志占5.8%股份，加上占有的“员工股份”，合计9.01%。

　　2012年7月29日，柳传志发信息，庆祝联想股份制改造完成，见下图。

　　名义上，联想员工的股份是37.74%。实际上，这37.74%不属于员工，而属于企业“北京联持志远管理咨询中心”，见下面的截图。

　　而这个“北京联持志远管理咨询中心”的股份又是由14家企业持有的。这些企业都是联想高管控股的企业；其中，由柳传志、杨元庆控股的企业如下：

　　北京联持会拾伍管理咨询中心持联持志远股份11.71%，大股东柳传志占股72.143%；

　　北京联持会陆管理咨询中心持有北京联持志远7.24%股份。大股东杨元庆持股55.62%。

　　这样，柳传志占有联想集团的实际股份为9.01%；杨元庆占有联想集团的实际股份为11.14%。

　　因此，联想27000名普通员工没有任何股份。

　　为什么中科院计算所会同意柳传志把计算所占100%股份的国有企业逐步“改制”为民营企业、国有股份只剩下9.71%？因为联想改制之后，计算所某领导人（据说此人时任党委书记）占1%股份。

　　改制后的联想集团成为股份改制、化公为私的样板。

　　（2）联想的“国籍”可疑，实际总部在纽约。

　　联想集团的官网说：联想集团全球分为两大总部，第一个总部是位于北京市的联想中国大厦；第二个总部是2004年在纽约市设立的总部，称为联想国际。

　　此外，联想集团同时在中国北京和美国北卡罗莱纳州的罗利设立两个主要运营中心。

　　联想集团董事局主席兼首席执行官（CEO）杨元庆常驻纽约总部，集团的全部高管都在纽约办公。因此，联想集团的实际总部在纽约。

　　有一次记者问杨元庆：“联想集团是中国公司还是美国公司？”杨元庆支支吾吾，没有正面回答记者的问题，只是说：联想业务“是国际性的”。

　　在另外的一个场合，杨元庆说：“联想是一家全球性公司。我们不是一家中国公司。联想的总部在美国，只有生产基地在中国。说联想不是中国企业也没有错。”

　　由于“联想不是中国企业”，总部在纽约，因此联想集团迎合、讨好美国政府。其行动之一是：联想曾经向美方军方赠送很多计算机。此行为曾经在联想集团的官网公告，但是11月20日左右，该公告被删除了。

　　由于柳传志和联想集团对美国做出重要贡献，2005年9月，柳传志获得美国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的“推动美中关系杰出贡献人士”奖。根据当时的媒体报道，这是该组织成立四十年以来第一次将此奖项颁发给非美籍人士。【注：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1966年由福特基金会和美国外交关系协会共同发起成立。福特基金会和美国外交关系协会是美国中央情报局资助和控制的】

　　（3）联想高管一半外国人，对中国存在安全隐患。

　　百度公布的联想集团12个高管，6个是美国白人。排名第二至第六的都是美国白人。联想集团共有高管28人，其中14人是外国人。

　　排名前六位的高管名单依次如下：

　　董事长兼CEO：杨元庆

　　联想集团总裁（从2015年3月20日起）：GianfrancoLanci（蒋凡可·兰奇）。

　　执行副总裁兼首席运营官：Gerry Smith。

　　执行副总裁兼数据中心业务集团总裁：Kirk Skaugen。

　　高级副总裁：Jay Parker，负责企业级业务集团。

　　高级副总裁：Tom Shell，负责个人电脑业务集团。

　　中国政府部门的桌面计算机都是联想集团制造的。联想集团总部在纽约，一半高管是外国人，主管技术的也是外国人。而且联想的计算机关键技术都属于美国。因此，这对中国的信息安全存在隐患。

　　（4）联想集团负债累累，高管拿天价薪酬。

　　到2020年，联想集团负债累累，欠供应商1800亿元；早就资不抵债。联想集团的账户只有约56亿元，存在很大财务风险。

　　截至2021年3月底，联想的负债率达到了90.5%，比恒大集团的负债都要高。恒大的负债率是85%。

　　可是，联想集团的高管薪酬却高得离谱：杨元庆年薪1.7亿元；总裁GianfrancoLanci年薪1.9亿元；2020年，28个高管的薪酬合计11.8亿元，占集团净利润（净利润38亿元）的31%。

　　美国苹果公司CEO库克的年薪为1477万美元，折合人民币约1.004亿元。杨元庆的年薪超过库克年薪的70%。可是，苹果公司的销售收入是人民币1.756万亿，联想集团是4116亿；联想集团的销售收入相当于苹果公司的23.4%。苹果公司的净利润是3960亿人民币，联想集团的净利润是38亿元；联想集团的净利润仅仅是苹果公司的0.96%，少于1%。

　　2020年，联想集团高管的薪酬占利润的31%；格力公司高管的薪酬占利润的0.09%；联想高管平均年薪3336万元；格力9个高管年薪合计2900万元，少于联想高管平均一个人的薪酬。

　　另外，2020年，联想的创办人柳传志得到退休金7603万元，还在联想香港上市公司拿年薪317万美元，折合人民币合计9960万元。

　　下图是联想控股集团（不包括总部在纽约的联想集团）的高管薪酬：

　　（5）国际5G标准投票，联想反对华为方案。

　　“国际5G投票”指的是“3GPP组织的5G标准投票会议”，共投了三次票。其中，第一次，联想弃权；第二次，选择长码标准，联想反对华为的方案，使华为失败；第三次，选择控制码标准和数据码标准，联想支持华为的控制码方案，反对华为的数据码方案。

　　具体地说，三次投票情况如下：

　　第一次：2016年8月，瑞典哥德堡，投LDPC、Polar和Turbo码的选择。

　　高通、三星、诺基亚、英特尔、联发科、中兴、Vivo、小米选择支持LDPC；

　　华为、海思以及和华为有着多年合作关系的中国和欧洲电信运营商选择Polar；

　　联想和联想旗下的摩托罗拉选择弃权。

　　第二次：2016年10月，葡萄牙里斯本，投Polar方案、LDPC方案、LDPC+Polar方案和LDPC+Turbo方案。最终3GPP确定了LDPC作为长码的方案。

　　华为支持Polar方案；

　　高通、诺基亚、上海贝尔、英特尔、联想支持LDPC方案；

　　中兴、小米等中国厂商支持LDPC+Polar方案；

　　少数公司选择了LDPC+Turbo方案。

　　第三次：2016年11月，美国内华达州雷诺，投Polar和LDPC。最终Polar码作为控制信道的编码（控制码）方案，LDPC码作为数据信道的编码（数据码）方案。

　　对于控制码标准，华为公司联合联想、阿里巴巴在内的51家企业支持Polar方案，华为取得胜利。华为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即使联想不支持华为，华为也会胜利。但是，对于数据码标准，联想反对华为的方案，使华为以微弱的劣势失败。

　　对于第三次投票，联想反对华为数据码方案使华为失败，华为公司高级副总裁余承东很气愤，见下面的微博：

　　难怪很多网友说：联想集团领导核心不仅不爱中国，而且反对中国真正的民族品牌“华为”。

　　（6）联想计算机售价，中国比美国高40%。

　　同样配置的联想公司制造（组装）的计算机，在中国的售价比美国高40%以上。

　　早在2015年，联想ThinkPadW540（配置：i7-4700MQ处理器、8GB内存、15.6英寸全高清显示屏、500GB硬盘），在美国亚马逊官网售价为1374.95美元，折合成人民币为8520元；而在中国京东官网售价在15000元以上，中国售价是美国售价的1.8倍。例如，配置为i7-4700MQ处理器、8GB内存、15.6英寸全高清显示屏、1T硬盘配置（外存多了500GB），价格为19899元。外存500GB的价值约3000元。减去3000元，中国售价约为16900元，是美国售价的2倍。

　　2018年，一款IdeaPad720S的笔记本电脑，都是13寸屏幕、AMD锐龙7处理器，8G+256G，美国打折后价格为579.99美元，约4030元人民币；国内联想旗舰店的同型号、配置的价格为5699元。中国售价是美国售价的1.4倍。

　　对比一下：华为公司2019年、2020年的高端智能手机，外国的售价比中国高40%左右。

　　（7）联想申请在上海科创板上市，迅即终止。

　　2021年1月12日、1月17日，联想集团向上海证券交易所提交文件，希望在科创板上市。9月30日，联想集团把正式申请报告和有关资料报到了上交所。

　　上海科创板上市实行注册制，而不是核准制，不需要报国家证监会审批。

　　2021年10月10日，联想集团决定撤回在上海科创板上市的申请，终止上市。也就是说，才两个工作日，联想集团就撤回了申请报告。

　　注意，这里是“终止”上市，不是“中止”上市。这就是说，联想集团彻底终结，不再上市了。联想准备了半年多时间，花了很多钱，却中途放弃了。

　　至于为什么要终止上市，联想集团没有明确说法。不过，在联想递交了《招股说明书》之后，网友吐槽非常多，认为联想不符合科创板上市的条件，这样倒逼着联想终止此次上市。

　　联想在香港有两家上市公司，一家叫联想集团，另一家叫联想控股。其实，这两个上市公司的本质是一家公司。这两家公司还不能满足联想发展的资金需求，于是他们就想在大陆找一个板块，再上一次市，也就是把联想这个集团一分为三。说得明白点就是：再一次圈钱。

　　联想集团向上海证交所初次提交申请之后，马上就组织公司有关部门和外部中介机构，用了整整90天的时间，把上市的全部资料准备妥当。

　　直到9月的最后一天，9月30日，联想才把正式申请和有关资料报到了上交所。联想把申请上报后，马上就是国庆长假了，连休七天。上交所的审理活动必须在10月8日开始。10月10日，上交所突然收到了联想集团的又一个申请，就是撤回在科创板上市的申请。于是，上交所接着发了一个公告，说联想集团终止在上海科创板的上市申请。

　　联想集团自己暴雷了：《招股说明书》公之于天下了。也就是说，不仅交易所看到了《招股说明书》，先睹为快；证监会先睹为快；中介机构先睹为快；投资人和关注联想的群众也看到了《招股说明书》。《招股说明书》对企业内部的信息披露得比较详细。这样，《招股说明书》就给联想暴露了三大问题。

　　第一大问题：联想集团高管的薪酬。

　　第二大问题：联想集团的研发投入。

　　科创板在上市标准中有一个规定：在科创板上市的公司研发投入最低不能低于销售收入的5%。联想集团只有3%，不符合在科创板上市的条件。

　　第三大问题：联想集团的负债。关于联想的负债，我们在第2部分已经说明了。

　　（8）联想坚持走“贸工技”路线，无核心技术。

　　我们先简单比较一下联想集团和华为公司。

　　联想集团创始人柳传志和华为公司创始人任正非都是1944年出生，今年77岁。

　　联想公司于1984年创立；中科院投资130万元；背靠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技术后盾中国最强。

　　2020年，联想集团营业收入4116亿元人民币，净利润38亿元。

　　华为公司于1988年创立；起本资金2万元（是联想的65分之1），任正非自筹；无技术后盾。

　　2020年，华为公司营业收入8914亿元人民币，净利润646亿元。

　　2020年，华为公司营业收入是联想集团的217%，两倍多。华为公司净利润是联想集团的17倍。

　　为什么联想集团与华为公司的发展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呢？原因就在于联想集团和华为公司的战略不同，领导人的思想境界不同。

　　华为公司的战略和路线是：技工贸。这种战略、路线是在公司有一定数量的资金后，优先研究开发技术，尤其是本专业领域的核心技术；再把自己的技术成果产业化，规模化生产；然后把自己的产品商业化，推向市场，扩大市场占有率。

　　联想公司建立初期，稳定发展。依靠倪光南主持研制的“汉卡”，联想公司赚了1300万元。早1994年，联想公司的营业收入达到40多亿元，在中国同行业名列前茅，远远超过华为公司。

　　联想公司建立10年，1994年前后，公司内部发生了一次重大的争论，主题是：走“贸工技”路线还是走“技工贸”路线。当时，主张“贸工技”路线的代表人物是柳传志；主张走“技工贸”路线的是公司总工程师倪光南。那时，倪光南是工程院院士，中国计算机顶级专家。

　　按照“贸工技”路线，联想公司先做贸易，代销产品、挣钱。挣钱以后再生产组装产品。第三步，拿出钱来从事技术研究开发。柳传志认为，这样做才符合中国的国情。

　　倪光南院士不同意柳传志的主张。他说：“我们应该意识到走技工贸路线的重要性”。倪光南认为，联想公司钱虽然不多，也要拿出一部分钱来投入到技术研发上。只有搞技术研发，有了核心技术成果，我们才能够有核心竞争力，才能持续发展、壮大。

　　联想公司这两派争论持续了近两年，严重影响了公司的战略规划和当时的业务进程。最后，总经理柳传志做了个决策：公司核心团队成员举手表决。结果，大多数人都站在柳传志一边。为什么大多数人站在柳传志一边？因为“贸工技”容易出效益，大家跟着赚钱，先富起来；“技工贸”要投入钱，经济效益慢，个人短期赚到的钱就少了。

　　1995年，倪光南院士被免去了总工程师的职务，离开了联想集团。联想的一批技术骨干也跟着他离开了公司。倪光南主持的计算机x86架构芯片研制项目也停止了。联想集团从此扫清了“贸工技”这条道路上的障碍。

　　2012年10月11日，联想集团的计算机销量居世界第一。那几年，联想集团的销售收入也在世界同行业名列前茅。那是联想集团最辉煌的时候。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联想集团的贸工技路线一直持续到现在。即使联想计算机销量世界第一，赚了很多钱，集团对技术研发仍然没有大量投入。

　　联想集团这几年的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之比只有3%左右。从联想在科创板的《招股说明书》可以看到，连续三年联想集团的研发投入分别为：2018年，2.98%；2019年，3.27%；2020年，2.92%。

　　与中国的其它高新技术企业相比，联想对于研发的投入占营业收入之比是很低的。请看下列事实：

　　首先，与科创板的公司相比：科创板现在上市公司341家，平均研发投入是营业收入的12%；联想集团只有3%。

　　其次，与同行业相比：小米公司的研发投入是3.9%，浪潮集团（中国最大的服务器制造企业）是4.2%，都比联想高。

　　第三，与华为公司相比：联想2020年的研发投入是120亿元，占销售收入的2.92%；华为2020年的研发投入是1419亿，占销售收入的15.9%。华为研发投入是联想的11.8倍。

　　因此，联想集团没有自己的核心技术。世界销量最多的联想计算机是组装的计算机，因为其关键硬件（芯片、存储器、网卡等）和系统软件（程序设计语言、操作系统、数据库管理系统等）都是美国企业研制的。

　　我们写作、发布这篇文章并不是想把联想集团搞垮。我们希望：联想集团的领导核心能够虚心接受外界的批评，认真总结经验教训；重视核心技术研发，奋起直追，赶上世界信息技术发展的潮流，重振雄风，再创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