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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卅运动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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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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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0年前的钉子户——

  上海英工部局越界筑路事件

  工部局对业主进行威胁利诱,强行占地筑路

  蒲淞市议会议员潘祖勋、县立高等小学校教员金世苞,昨呈上海县知事公署文云:为国权攸关,批示祗遵事。窃上海英工部局此次越界向法华乡、蒲淞市一带建筑马路,地方各法团暨祖勋等以有损国权,呈请阻止,荷蒙令伤蒲、法两区总董、乡董转着各该图地保拔去英人所立界石在案。讵英人依然工作,始终不止。伏查英工部局当开工作(筑)马路之时,因路线所经,有祖勋、世苞两人祖遗之地在内,定欲出钱价买。当时祖勋、世苞以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若让地外人被其筑成马路。不特有损国权,且必腾笑邻邦,是以始终缓(婉)言拒绝,不稍通融。英工部局见价买不成,遂于祖勋、世苞地上自由工作。祖勋、世苞知英人无可理喻,乃于己之地上各围篱笆,以防侵占。不料英人知世苞常至校中,兼顾为难,竟将世苞所筑篱笆强自拆除。迨世苞修葺完竣,可骇英人仍敢偷拆,随修随拆,不知次数。世苞无奈,将粪数担泊(泼)于己之地上,一面雇工监视,且对英人所雇之筑路工人直(言)声明:嗣后如再有前来拆吾篱笆,莫怪野蛮,定以臭粪抛掷。英工部局闻信,方将该段工作稍事停顿。但英工部局对于祖勋、世苞两人祖遗之地,始终不肯放松,见价买不成,翻然变计于前,突于前日遣人邀祖勋、世苞至英工部局内,一味以金钱交情等笼络手段,互相诱引,大有不达目的不止之势。祖勋等实逼处此,似未便坚决表示。考外人本有更易基地之章,当场亦只得以请求贵局在马路之旁购买同样之地,相与交换,饰词辞归。比祖勋、世苞返家未久,英工部局接踵遣人一再向祖勋、世苞熟商,声称日内必须建筑粪筒桥梁,嘱祖勋、世苞先将篱笆拆让,俾便工作,且不待世苞之允可,又将世苞之篱笆当马路所直经之东西两边强自拆去,开筑深沟,安置粪筒。(下略)

  (《民国日报》1925年4月2日)

  来源:上海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五卅运动史料 第一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11月第1版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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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卅事件中的总商会

  暴风雨——

  五月三十一日

  (摘)

  沈雁冰

  脚踏车队又传布命令:“包围总商会!”于是N马路上的学生工人群众都向北面去,让负有“维持治安”责任的巡捕执行他们的“职务”,布起防线来。热烈的空气移到总商会去了!那里有总商会的先生们正在一个小阁内静静的开会。

  “持重老成”的先生们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可恼的探报一道一道的传来:大队的学生象潮水似的涌进来了,总商会被他们占领了!他们在戏台前开会演说了!女学生们把守一重一重的门户,只准进不准出去!他们誓言“不宣布罢市,死也不出去”了!

  “老成持重”的先生们侧耳听:好威武的呼噪声呵!好热烈的鼓掌声呵!忽然又寂静无声。这是个可怖的神秘的寂静!这是暗示将有大鼓噪的寂静!果然呼声夹掌声轰然而起,似乎那小阁子也震动得岌岌颤抖。呼声的怒涛里跳出浮出“请总商会会长出来答复!派代表去请!”的白沫来,在小阁子里也隐约可以辨得清。

  热烈的空气终于冲进了冷静的高高的小阁子里。F先生〔注:指上海总商会副会长方椒伯。〕象受了“城下之盟”似的对众宣布了“同意罢市”。在万众欢呼“明天罢市!”的呼声里,女学生的防线撤了,群众也渐渐散去了。那已是又一个黄昏。多么可纪念的一个黄昏!

  (注一)S埠总商会在天后宫内,里面有一个戏台,历来的市民大会多数是在这里开的。

  (《文学周报,第180期,1925年7月5日)

  关于五月三十一日总商会会议的回忆

  孙筹成①

  五月卅一日上海总商会之会董临时紧急会议,是由各马路商界联合会总会议(会)长袁履登、会(议)长叶惠钧,是日清晨同访总商会副会长方椒伯,告以惨案发生后,昨晚各马路商界联合会纷纷开会,佥以此案关系重大,应请上海总商会起来领导全体商人与帝国主义奋斗。其时商会正会长虞洽卿在北京,故方副会长即打电话至商会秘书处,赶发是晚开会董临时紧急会议之通告。

  届时方椒伯赴商会三楼主持此会议,各界民众佥赴总商会大礼堂,静听此会议之消息者数百人,各马路商界联合会会员居多数。会议三小时,议决分电北京执政府及南京军民两长,报告发生惨案经过,请严重交涉。方椒伯将此决议案至大礼堂向群众宣布,一致表示反对,以为商会太不肯负责,如是重大案件,仅向政府身上一推,太讲不过去。全体一致主请上海总商会发罢市通告,而便团结与帝国主义奋斗。方椒伯允将众意向会董会报告,请他们覆议。讵料各会董听礼堂上民众愤激之言,都已吓跑了。方见人去室空,回至礼堂向民众说明会董已散,无法复议,因他们所议决者无罢市字样,所以他不敢擅专。众皆愤激,谓非罢市不可,将方包围不许其走。方睹此情形,知非罢市不可,乃叫秘书处拟罢市通告,当众朗诵,并亲笔签字。群众认为满意,即往付印。因时促,印就后由各马路商界联合会派人将此通告向各马路分发。

  (摘自孙筹成日记补述)

  ① 孙筹成是当时上海总商会秘书。

  《字林西报》关于总商会被迫同意罢市的报道①

  星期天(五月三十一日)在河南北路总商会举行了一次群众大会,讨论五月三十日老闸区枪杀学生一案和租界华人应采取的对策。出席大会的约有一千五百人。其中大部分是学生和工人,在其他的人当中有一百多个比较次要团体如各马路商界联合会、各过激派团体和店员联合会等的代表。上海学生联合会代表林钧担任主席。下午三点二十五分,会议开始后,上海学联代表赵权生宣布说:今天大会要讨论上海历史上一件最大的事件,就是巡捕惨杀学生的事件。拖延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因此,上海华人应该立即宣布总罢市。赵权生于是就在台上叩头恳求大家同意他的意见。这个方法获得了预期的效果,大家都鼓掌表示同意他的意见。

  新闸路商界联合会代表王朝宗接着提议说:要等到工部局不肯惩凶赔偿以后,我们才好宣布总罢市。这个意见遭到会上一个不知姓名者的驳斥,他说:只有总罢市才是唯一可能生效的武器。这时会场上引起了片刻的混乱,但福建路商界联合会会长邬志豪一上台又恢复了秩序。邬志豪说,总商会和纳税华人会代表正在和几位法律顾问商量起草一份建议书,准备提到大会上来通过,这样才使会场平静下来。广东路商界联合会代表王汉良证实了邬志豪的说法。大会随即休会十分钟。复会后,大会通过了由一位姓名不详的学生提出的下列议案:

  一、立即停止向工部局纳税。

  二,宣布对一切外国人暂时实行抵制。

  三、劝导中国人只用中国货。

  会场的讨论超出了原定的议题。有一个自称闸北潭子湾工友俱乐部会员的工人坚决主张上海所有商店和工人应全部宣布总罢业。另一个也是来自潭子湾工友俱乐部的煽动分子,则尽情斥责本埠各报不刊载有利于工人方面的罢工消息。金铝香粉纸厂业主范大璋起来表示反对总罢市,他认为这样做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他正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一群工人走上台去打断他的话,并将他赶下台去。主席林钧随即起来说话。他扼要地叙述了中国工人在日本纱厂所受的虐待。他认为,只有中国人民团结一致,对付外国人,这种耻辱才能得到湔雪。中国的军阀都为外国人控制,因此人民不能指望从军阀那里得到什么帮助。这些话得到闸北潭子湾两个工人的赞同,他们愤怒地痛骂日本雇主。

  会议旋又回到原定的议题。总商会和纳税华人会的代表向大会提出了联合起草的下列提案,并得到了大会的通过:“大会决定成立一个特别委员会,由到会各团体各推代表二人组织之,办理大会所讨论的事项。”

  这个决议通过后,出席大会的激进分子要求将赞成总罢市的提案立即提交大会讨论,并且邀请总商会的会长到会表明态度。他们要求作出的决议案随即提交大会讨论,并经大会通过。当时会场上显然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是不赞成这个决议的,但由于怕挨揍,没有表示他们的意见。大会派出了四个代表去邀请总商会副会长方椒伯。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耽搁,方椒伯带了袁履登一同到了大会会场。方椒伯站在阳台上,神情显然是受到胁迫的样子,带着犹豫的声调说:总商会赞成总罢市的提议。袁履登随即加上一句话说:“我们应该凭良心办事。”

  方椒伯随即同意在六月一日由总商会向市民发出通知,其措词如下:

  “鉴于我国同胞惨遭枪杀,本会决定实行总罢市。上海总商会。民国十四年五月三十一日。”

  这个通知的一份草稿上盖了总商会的图章,交给了上海学生联合会。这个总罢市的决议,也受到出席大会绝大多数马路商界联合会的代表的赞成。这时,一个自称代表电气工业联合会的人提出保证说:全体电气工人将以参加罢工的行动来表示他们的同情,他们的罢工还要扩大到包括所有外商雇用的人,其中也包括职员和仆役在内。最后由一个煽动分子领导大会齐声高呼:一、打倒帝国主义!二、取消一切不平等条约!三、全体工人、商人、学生联合起来,一致为同一目标而斗争!

  除上述决议外,大会还通过了以下的决议:一、宣布拒用一切外国银行的钞票。二、中国人把存在一切外国银行的存款提出来。三、巡捕房交给中国人管理。四、命令外国兵舰驶离黄浦江。五、立即释放一切被捕的工人和学生。六,杀害学生和工人的凶手应受到审判,一切受害人应给予赔偿。七、承认工人有组织工会及罢工的权利。八、不准工厂殴打工人。九,改善工厂卫生条件。十、禁止虐待女工及童工。十一、工厂停止雇用外国(印度?)巡捕看门。十二、反对工部局关于印刷附律、增加码头捐和交易所领照的提案。

  有一个商务印书馆的职员名叫赵虎廷,在大会上讲完话后,就昏倒在地。他被抬到仁济医院,在医院身死②。大会进行期间,还散发了三种不同的反日传单。到下午七点钟,大会宣告散会。在散会前,主席报告这次枪杀事件的受伤者当中已有九人死亡。工部局总巡曾告诉我们说:上海总商会对于实行总罢市的建议并未表示同意,事实上,该会坚决反对这样的措施③;任何关于实行总罢市的传单都没有获得该会的许可。

  (译自《字林西报》1926年6月1日)

  ① 原标题为《宣布总罢市》

  ② 商务印书馆职工看到《字林西报》这条消息后,曾去函该报说明赵昏厥未死。

  ③ 据工部局董事会会议录所载,就在五月三十一日晚上,总商会副会长方椒伯往晤工部局总董费信惇,向费信惇保证总商会对运动并不同情,他之所以在宣告总罢市的文件上签署,完全是强迫和威胁的结果,云云。

  来源:上海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五卅运动史料》(第一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11月第1版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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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卅运动:二月罢工期间之中国厂主动向

  4.日本驻沪总领事矢田向外相币原

  呈报上海日商纱厂二月罢工的经过

  (摘)

  ……

  第五,罢工之影响

  作为罢工之影响,除日商各厂外有可能被卷入罢工漩涡之工厂,其大要如下:

  一,溥益纺织公司

  该公司纯属中国资本之工厂,工人约有一千七百名。二月十五以后,曾陷入罢工风潮危险之中,工人约十分之三停工,因而生产操作发生障碍,约达六小时。该公司工人因受到优待,未提出要求条件进行交涉,故仅止于同情罢工。

  二,公益公司

  该公司系中英合办之工厂。厂内罢工风潮出现后,英官方即督促中国警察,采取充分之应付办法,故未形成罢工,仅少数工人缺勤,厂方并无损失。经将主动者两,三人及可疑者数人解雇后,事件即告解决。该公司中国经理吴麟书,立即至罢工本部,提出对日商各厂调停意见,并付出工人救济金若干,努力缓和局面,另一方面,则于工厂严加警戒,禁止集会,使彼辈无机可乘。

  三、申新纺织公司

  该公司系茂新、福新面粉厂所经营之纺织工厂。其实权现属于东亚兴业株式会社,故厂内工人对于日商感情在某种意义上并不良好。外部一有煽动,即拟参加罢工。但由于工人为数甚少,且有过半数纱锭停工,其势未被煽动,即告终止。

  四、统益纱厂

  该厂设在莫干山路,系与公益公司经理吴麟书有关系之纺织厂。近年来以业务不振,从业工人不过六、七百名,对罢工采取冷静态度。石锦坤①一派到厂煽动,虽有少数人参加,但由于经理临机应变予以处理,终归平稳。罢工方面作为要求提出交涉者,只有天雨时上下班道路泥泞难行,希望厂方增加渡船而已。厂方对此立即采纳,满足工人之要求。

  五,大中华纱厂

  该厂位于吴淞,为一新近开设之工厂。因工厂雇用外国技师,工人怀有疑惧之心。由于中国工长接受参加罢工之交涉,进行煽动,有卷入漩涡之可能。但被厂方及早识破。厂方一面以捐款赠送罢工救济团,一面则以警察之力严禁集会,故生产仍能继续,亦未受若何损失,情况甚为平稳。

  以上为纺织业同业间所引起之影响。

  (译自日本外务省档案显微胶卷第564卷,第419-463页)

  ① 据老工人回忆,石锦坤是沪西一个流氓,住在同兴纱厂工房内,曾混入工会进行投机活动。五卅大罢工结束后即被租界巡捕房收买,专干破坏工会的罪恶勾当。工人激于义愤,在一九二六年将石打死。

  来源:上海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五卅运动史料》(第一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11月第1版

  第二部分 从二月罢工到五卅运动的爆发(p364)

  调解期间,永安纱厂董事会讨论预防日厂罢工波及该厂办法

  一九二五年二月十九号

  乙  丑 元月廿七日 第二十一期会议

  郭乐先生主席,宣读二十期议案,可合与否?

  胡耀庭先生提倡作合。

  杨辉庭先生和议,众赞成。

  主席言:是日特请诸公叙会,为本纱厂进行事,并及近日日人纱厂工潮事。目下虽是日人纱厂一方面罢工,幸未波及到中国人纱厂。工潮已有十天,未能解决,料此次工潮非工人一方面可能办到,从中或有人暗助指使,未易解决。恐将来波及到中国人纱厂,而本厂亦是同业,不得不要及早预防,万一不幸波及时,以何善法对待。故特请诸公叙会,务望各人留意研究,筹谋完善法子,以免临时办法束手耳。请诸公发表。

  郭顺先生言:工潮事虽万国所有,但此次工潮未悉是何种用意,若为经济问题,容易解决,或涉于政治意味,不易从早解决也。昨晚纱厂联合会集议,有欲用联合会名义派代表以双方调和,俾早了结,于大家有益。嗣又恐调和不到反为不美,事遂终止,惟各人留意从事为是。

  梁创先生言:目下工潮似含有政治意味,料未易解决。事起之初,弟已即派人调查,据云,因与女职员调换男职员事冲突事起云云。主席先生所详预防各情甚是,但有何善法,祈各位董事诸公指示一切。

  主席言:工潮事万一有波及到本厂时,望各位执事人员必要以善言善法调停劝解,临机应变,切勿梗执冲突,激成他等暴动,尤望两位经理先生两位工程(师)晚间轮班在厂住宿,借资照料。遇有风潮争执等事得赖有人主持,镇定解释,裨益不浅矣。

  郭瑞祥先生言:主席及两经理先生说及工人罢工及讨论预防各情颇详。但与(以)弟浅见,目下中国工人程度尚在幼稚,不及外人情(程)度之高。料工人自己方面,多数不愿意罢工,损失自己权利,往往罢工多由歹人挑拨,致受煽动,或迫于势居多。在工人方面,亦如(无)可如何。但望经理先生工程师先生随时留意各职员及工头,或将世情艰难开导,或以理详说,一则联络感情,一则俾各职员受益,未始非疏通之道也。因职员工头比工人情(程)度较高,可以情理晓谕也。如遇有不可靠之职员及工头等,及早设法疏通或开辞。至开辞之法亦勿持之过急,务以善法行之,免激动他工人生事,有所借口,此亦防范之一道也。

  杨辉庭先生言:工人罢工之事,多系被动地位,或受工头所迫,或外界歹人煽动,且工头亦系受人指使居多。先要认真查察职员及工头,如该职员确系妥善,则给薪水高的,亦于公司有益;否则不良职员虽工资极廉,反于公司有所损矣。

  主席言:罢工事或不幸波及本厂,各位必须要用善道开导安慰之,望他消灭,免其扩大,否则不堪设想。办理艰难,各宜注意,切要!(下略)

  一九二五年五月二十一号郭乐(签名)

  (《上海永安纺织公司董事会议录》1925年)

  来源:上海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五卅运动史料》(第一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11月第1版

  第二部分 从二月罢工到五卅运动的爆发(p435)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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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惕爱国将领

  五卅中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之互争领袖权

  (一九二六年一月二十二日)

  (摘)

  张学良[16]到上海来镇压民众运动的时候,也不得不先捐给学生会两千块“买路钱”,表示是来防御外敌的。……

  《选集》的脚注——

  [16] 张学良,一九○一年生,辽宁海城人,东北军爱国将领。一九三六年十二月任国民党西北军“剿总”副司令时和国民党第十七路军总指挥杨虎城一起发动西安事变,要求蒋介石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后被蒋介石长期扣押。

  来源:《瞿秋白选集》人民出版社1985版

  另抄陈独秀《军阀及资产阶级在上海民众运动中之影响》一文2段:

  驻在上海小沙渡的奉军兵士对工人说:“大帅派咱们南来时,说是到上海打洋人,早知道是叫咱们打本国人,咱们真不应该来。”这几句话把奉天军阀对于上海民众运动的态度形容尽致了。张作霖父子为什么要骗兵士说是到上海打洋人?这是不但派兵到上海占地盘和垄断私运鸦片报效不便说出,在民气激昂之初期,也不便明说来替外国人压服本国人,所以只得顺口说是到上海打洋人!

  奉军进驻上海到底打了洋人没有?不用说是没有。其实上海市民并不曾主张他们来打洋人,不过张学良、邢士廉[1]对英,日人那样亲密恭顾,对本国人这样的压迫凌辱,相形之下,未免难堪。说他们对本国人压迫凌辱,奉军未必承认,他们还口口声声说保护爱国运动,不过为地方治安计须制止越轨行动罢了。可是邢士廉一到上海便宣布戒严,爱国的民众集会一概禁止,连提倡国货的游行都不许,工商学联合会派人上街演讲,马上便遭封闭,海员工会及洋务工会也同时因惩治破坏罢工者而遭封闭;接着电车工会也遭压迫,小沙渡是罢工最初发动地,奉军特别驻军该处监视,连少数工人集会都不许,禁止学生会检查英、日货——这就是奉军在上海保护爱国运动的事实。……

  伪格言集

  0 1

  奸商协会标语:凡是缺水的地方,什么毒酒都好卖。

  0 2

  法律是灰色的,剥削之树长青。

  0 3

  昨天上帝问我:为什么美国连女工法定带薪产假都没有,中国的富人却纷纷往美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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