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片叶子

 

这是最能触动我的话。它有触动你吗？

小说的前两段交代了在这个“艺术区”里画画的人都是贫穷的，贫穷到连颜料、画纸和帆布的来源都要靠赊账才能解决。这样就给读者提供了一个外在的环境——主人公的生活处境比较缺乏物质条件。为下文作者描写苏在照顾琼西的间隙还要给杂志画画来挣得生活所需做了铺垫。包括贝尔曼之所以可以“靠着给艺术区的年轻画家们当模特赚几个子儿”是因为艺术区的画家“当然没钱请专业模特”。

 

接着一段就描写了琼西和苏的“情投意合”，这个描写就为下文写“医生离开后，苏跑进工作室，哭湿了一条日本餐巾”以及苏对琼西的体贴照料奠定了基础，这是两人感情的“发源地”。

 

而后小说介绍了一个推动故事发展的因素——肺炎。

 

“那是五月里的事情了。这年十一月，一位冷酷的不速之客侵入了这里，医生们管它叫‘肺炎’。”这句话是欧亨利在描写主人公的“感情史”与“肺炎”的过渡写法，此处借用了时间。而“十一月”便交代出此时正值深秋，为下文写叶子的掉落埋下伏笔。

 

而在说到琼西倒下之后，“躺在一张刷漆的铁床上，只能透过小小的荷兰窗玻璃，凝望着隔壁砖房那堵单调的侧墙。“这句话便为后面写琼西靠着最后一片叶子的意志而熬过肺炎埋下了伏笔。

 

小说写到这里，就进入了真正的故事。

 

此时医生告诉苏，琼西活下来的几率只有一成，同时医生提到成功与否还要取决于琼西自己的求生意志，如果琼西自己愿意求生，医生还有五成把握救琼西。那么在这里，小说就提及了另一故事发展的因素——琼西的求生意志。

 

待医生离开后，小说写到苏为杂志画故事插画的事情。这个工作是苏和琼西，以及艺术区的其他画家，平日里的经济来源。换言之，也就是不得不做的事情。正是这不得不做的事情，也推动了故事的进一步发展。因为苏到后面需要小说中另一重要人物的帮助——贝尔曼。苏需要贝尔曼来做隐士模特，以便可以完成工作。这是推动剧情发展的又一只手。

 

在苏找贝尔曼之前，还需要引入另一个最重要的剧情因素——叶子。

 

肺病击倒了琼西之后，琼西只能“凝望着隔壁砖房那堵单调的侧墙“，而在那侧墙之上，是深秋仅剩的几片常春藤叶子。琼西知道肺炎的严重性，并不对自己病情的好转抱有什么乐观的态度。于是，琼西把自己仅留的生命寄托在了这深秋最后的几片叶子上，正如琼西自己说的，“最后一片叶子掉落的时候，我也该一块儿走了。”

 

之后，苏就去找了贝尔曼。原因是苏需要一个模特。作者拿出一个段落单独来写了贝尔曼，使得贝尔曼这个形象丰满了起来——画家，住在底楼，六十好几，一把大胡子，像森林之神萨提尔的脑袋，小魔怪般的身子。除此之外，他还是个爱酗酒、脾气暴躁、嘲讽别人的软弱毫不留情的小老头。就是这么一个不堪的形象，自诩为苏和琼西的忠实卫士。

 

听闻琼西竟然因为叶子从藤上掉下来就不活了，贝尔曼气得双眼通红，含着泪大声嘲笑着愚蠢的幻想。看啊，贝尔曼在大声嘲讽琼西的软弱，却是饱含着泪水。

 

这天晚上，窗外下起了雨，细密冰冷，夹杂着雪花。那叶子，也该扛不住这天气的恶劣。一大早，琼西就一定要看那叶子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可是，看哪！经历了冰雨的冲刷、寒风的摧残，熬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的一夜后，竟然还有一片常春藤叶贴在墙上。那是藤曼上的最后一片叶子。叶柄附近依然深绿，锯齿状的边缘已经枯黄。它傲然挂在藤条上，在离地面二十英尺的半空中坚守。”

琼西依然没能振作起来，她以为是叶子的侥幸。苏太憔悴了，因为琼西认定，叶子会落，自己会走。

 

“夜幕降临，北风又如脱缰野马般肆虐起来，大雨又敲打起窗户，雨水沿着低矮的荷兰式屋檐哗哗的流。”

“天刚亮，琼西便残忍地命令苏升起遮帘。”

“那边叶子还在那儿。”

 

这是个奇迹吧。经历了那么残酷的黑暗，这片最后的叶子依然挺立在侧墙上。琼西被叶子震撼了。琼西开始相信，自己的病情也能有所好转。

 

医生再次来看望了琼西，正如前文提及的，医生说，“有一半指望了。“但不幸的是，贝尔曼却也患了肺炎。这正是结尾前的最后一大伏笔。

 

读到最后，我们才发觉，贝尔曼果真是苏和琼西的忠实卫士。那森林之神萨提尔的脑袋里装的都是爱心，那小魔怪般的身子里藏的可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