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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世芬:作家的情爱风流

原创版权 未知作者:缘起 字体大小选择: [ ]

某些时候,我会被自己突然冒出的一个念头弄的颇不好意思。比如,怎么就听不到村上春树一丝一毫的绯闻呢?

无论“时”与“空”,村上离我们都不远。他笔下千姿百态的情爱模样,即使久经情场的人也难免不为所动,有日本作家甚至把村上长久“陪跑”诺奖,归咎于“写得太色”……于是,那些不了解村上的人,往往就想当然地把这“色”视为他本人。事实上,迄今为止,村上对自己的妻子高桥阳子,从未变心。

历来,感情史丰富,成为作家圈的一种普遍现象。人们甚至习惯了文人们的“性”味盎然,像村上春树,如果有点绯闻,也不觉得出格儿。而今他为高桥如此“守节”,是否有点意外?

看看下面这些作家的情爱过往,你会认为我说的没错。

 

年轻的小伙欧内斯特·海明威,一身戎装,雄姿勃发,英气逼人,连眼神似乎都喷射出荷尔蒙。通常,男子打发荷尔蒙有两种渠道:一是留给异性,二是发动战争。海明威在结束少年的游荡之后,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十九岁的士兵遇到二十六岁的美女护士艾格尼斯,极为看重年龄差异的艾格尼斯选择了离开,从此埋下海明威对女人的戒备以及对感情的极端考量。他再也不想忠诚于某一个女人,“每十年,我就会换一个法律上的妻子”。

哈德莉是海明威的第一任妻子,那件众所周知的丢失海明威手稿事件,以及后来儿子的出生,把他们的婚姻生活笼罩上浓重的阴影,也给第二任妻子宝琳的到来,铺平了道路。

哈德莉比海明威年长八岁,生完孩子后身材变形。一次他们全家在巴黎一家餐馆吃饭,邻桌是一对时尚前卫、极赋性感魅力的姐妹,其中一位就是成为他第二任妻子的宝琳。其时,宝琳并不知相邻而坐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海明威,她只是对哈德莉的灯笼裤感兴趣,随口一问,有来有往。白痴一样的哈德莉竟然留宿了宝琳。宝琳是个时髦的富家女,在《时尚》杂志工作,在旅居巴黎的美国人社交圈也十分活跃。相对于寡言少语的哈德莉,宝琳的甜言蜜语让大作家颇为受用。他们一起外出去蔚蓝海岸度假。哈德莉在几年后苦涩地写道:“三个早餐盘子,三件晾在绳子上的湿浴衣,三辆自行车。宝琳教我学潜水,可我就是学不会。”

你学不会,却有人精通呢,就别介意宝琳与你丈夫在水下“暗渡陈仓”了。果然,哈德莉同意离婚后五个月,海明威与宝琳正式结婚。

第二段婚姻持续到第十一个年头,海明威在佛罗里达的“醉汉乔伊”酒吧,遇到一个身着黑色棉质连衣裙的金发女孩,这就是第三任妻子玛莎。这时,海明威前往西班牙报道内战,但拒绝宝琳陪同。很快,玛莎来到马德里与海明威相见。他们在那里秘密同居,直到一枚炸弹落在旅店屋顶上,他们的私情才被发现。

玛莎是一个优秀记者,习惯于在世界热点地区飞来飞去,而海明威则要求女人应绝对顺从。当玛莎在意大利前线采访,雷霆大怒的海明威给她一封电报:“你是战争通讯记者,还是我床上的妻子?”海明威不仅利用名气抢走了玛莎供稿七年的工作,还卑鄙地挤掉了玛莎好不容易得到的飞机座位。诺曼底登陆不久,玛莎用她特有的方式报复了海明威,她在第一时间第一现场报道战争,而海明威只能远远地观察这次军事行动。直到今天,玛莎仍以出色的战地报道,而不是作为海明威的第三任妻子被人们记住。

海明威的第四任妻子是《时代》周刊记者玛丽。二人的婚姻历经波折,遭遇两次空难,一次森林大火,皆受伤严重。但就在海明威体力衰退和疯狂酗酒时,玛丽一直照顾他,不管他摔碎过打字机,还是与年仅十九岁的女孩瓦莱丽传出绯闻,始终不离不弃。

 

“宁可失去一百个印度,也不愿失去一个莎士比亚”(丘吉尔语)伟大的莎翁的情感世界岂能一片空白?

当时还是小镇一个大男孩的莎士比亚,爱着安妮·惠特利小姐。然而,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他却鬼使神差地遇到了安妮·哈撒韦小姐,与之发生了一夜情,并阴差阳错地在教堂宣布了婚约。

女儿出生了,小伙子不甘平庸,跑到地方执法官家当上家庭教师,又在买教材时与一个来自西印度群岛的妓女鬼混。当哈撒韦又诞下一对龙凤胎后,莎翁已到伦敦,分分钟成为光耀世界的戏剧明星。

传记体小说《不似骄阳》中,那段著名的传说是这样的:1593年夏,莎士比亚江郎才尽,不管他用什么方法,不管剧场老板和债主如何极尽催迫,他就是没有创作下一出戏的灵感和动力——

 

“剧本呢?”剧院老板汉斯乐催他。

“只要我一找到灵感。”莎翁答。

“这次是哪个女人?”

“还是阿佛黛。”

“阿佛黛?还是老在饭店后面搞的那个?”

“汉斯乐,你没灵魂!你怎能了解没有灵魂伴侣时的空虚?”

 

 

这段对话,恰如其分地“供”出了莎翁灵感的源泉——情爱,他需要一名女神激发他的灵感。这时剧院招收演员,而那时的风俗是女人不能登台演戏,但一位名叫薇奥拉的小姐不顾禁令,女扮男装,前去剧场试演,不过我们的莎翁识破了她的女儿身,当即坠入爱河。这时,莎翁灵感如泉,将他们的爱情诉诸文字。尽管他必须面对薇奥拉嫁给魏瑟爵士的残酷事实,但女神成为莎士比亚创作的转折点,不容质疑。

 

某天,当我随着福尔摩斯“神游时,忽然想到,柯南·道尔真的像他的主人公一样终身未娶?

那个靠大脑推理活着的大侦探,为了他的侦探事业坚决拒绝男欢女爱。他眼睁睁地看着华生医生与某个案件的女主角莫丝坦小姐结婚过上幸福的生活,却毫不为之所动。难道他对爱情如此无感、无欲?那柯南·道尔呢?我只好去传记里寻找答案。

柯南·道尔的第一次婚姻是与路易斯。新婚没几年,路易斯患肺结核,但是柯南·道尔不管不顾,背叛奄奄一息的妻子,出轨于一个十四岁的女孩珍·勒奇。前妻死后不到一年,他就娶了珍为妻。

 

风情万种的歌德和“维特”,以及他们的烦恼,成为男作家的情爱标志。

夏绿蒂之前,至少有三个女人闯入歌德的世界—— 他的初恋可是发生在他八岁时!当他览尽“花丛”,二十六岁的他来到魏玛小城,仅一周就和比他大七岁的施泰因夫人打得火热。1776年,歌德为施泰因夫人写了一首长诗,租住她的后宅,开始了他们的姐弟恋。

 

狄更斯爱慕他的两个小姨子,她们的形象都可以在《大卫·科波菲尔》中找到踪影。而他四十五岁时,受邀出演一部戏的男主角,彩排还没结束,就爱上了十八岁的女演员厄娜。他送给她一只手镯,不料这手镯却被送到他妻子凯特手里,一场战争不可避免。他直言不讳自己对厄娜的感情,坚持让凯特去看望已经怀孕的厄娜。为狄更斯生下十个孩子的凯特没有勇气拒绝,心情复杂地拜访了这个和小女儿凯蒂同龄的小女子。厄娜为狄更斯生下了孩子,而狄更斯则在遗嘱里给厄娜留下一千英镑。

 

风流,难道是作家最美的样子?

亨利·菲尔丁试图拐骗家财丰厚的女孩,同时又吃“软饭”;看似纯情的卡夫卡实为“闷骚”,他收集了很多情爱作品,可谓应有尽有。那么,谁能凭借情爱小说”被公认为世界级文学大师、“情欲写作大师”和“浸透情欲的天才”?唯有D. H. 劳伦斯!他以探索畸形的两性关系和直白的性描写著称,作品曾因被指“淫秽”而遭禁,甚至被法院以“猥亵罪”为由立案审查。

相比劳伦斯,一海之隔的莫泊桑有过之无不及,却要幸运得多。

莫泊桑被称为“被梅毒所毁的天才”。不少著述中说福楼拜是莫泊桑的私生子,《戏谑天空下的大师——莫泊桑和他的情人们》这本书,披露了这对忘年交的真实过往。福楼拜的客厅每周举办文学沙龙,而话题往往就以情爱为主。

那天,莫泊桑刚被一个妓女甩了,正苦闷忧伤。在这孤独的时刻,他目睹了在福楼拜客厅里的一场“情爱话题大戏”——大家都醉了,说话声一个比一个大。“左拉,你说清楚,”都德拉着山羊胡子叫道:“到底怎样嘛?”“没怎样,因为我从来不和妓女睡觉。”客厅里的空气中夹带着烟味和酒味,一票人从七点吃喝到午夜。福楼拜和左拉袖管卷了上来,脖子上还挂着餐巾。“喂!”福楼拜用餐刀插着奶酪挥舞着说“一个男人如果不曾在别人家的床上和一个不可能再见面的女人睡过觉的话,他一定活得不痛快。”“哈哈哈,又来了。”“唉,你们都不懂这件事的微妙和复杂性。那是把钱、奢侈、恐怖、憔悴全部揉在一起的一种舒服的痛苦。”

“对极了。”屠格涅夫强调说随即美滋滋地讲述他和一个社会活动家的女儿谈恋爱的往事——这个女孩为了“主义”宁可住在公寓的楼梯下面,谈恋爱宁愿站在结冰的河中央进行。“够刺激吧?但实在太冷了,”屠格涅夫说,“你们不知道,她在裙子里藏了保温袋呢。”

都德也贡献出他和动物园门卫太太短暂精彩的幽会经过:“没办法,她丈夫实在太敏感了,我们只好窝在骆驼的小屋约会了。”左拉则讲了他十八岁时的恋曲:一个少妇主动找他说话,“当时我真是穷得没钱去开房间,哪知她拉了拉我的袖子说那边有一个小教堂,后面有块墓地,因为下雨,所以特别找了树下面的墓石,两个人就躺在上面……”

福楼拜立即嚷道:“这下子那个女人的身上要好几天都印着‘永爱不渝’(墓石上面雕刻的字)四个大字。”大家一阵狂笑。接着司汤达讲了自己与妓女鬼混时把手枪忘在衣柜上的事。其实大家都知道他的风流事:在他困难时,他的表兄皮埃尔在自己掌权的军队中为他谋了个职,但他却迷上了漂亮的表嫂,这时他不仅跟一个歌女同居,为了追求表嫂,还两次仿效《红与黑》中于连长梯幽会的情节;后来他又用这一伎俩勾引表兄的情人吉娜,并向梅里美诉说吉娜的薄情;他五十一岁时,由于肥胖而患了中风,却依然想起旧日情人克莱门…

福楼拜也不示弱,讲了二十五年前他和一个吉卜赛女郎的一夜风流。这时,晨曦初露,福楼拜毫无倦意地看着客人一个个离去,微笑着对莫泊桑说,这真是一天中精神最好的时刻。

 

其实雨果和大仲马也是这一时期炙手可热的人物,他俩虽没出现在福楼拜的沙龙,但他们的情爱经历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不是那本四十七万字的《雨果传》,怎知他那些名著是如何产生的?

这本砖头一样厚的传记,所披露的雨果的滥情令人目瞪口呆,尤其是到了晚年。当他结束流亡回到巴黎,在缺吃少喝的情况下,一手拥着孙女让娜,转身就为美丽的情人戈蒂埃写诗。当儿子夏尔病死,雨果带着家人到布鲁塞尔处理遗物,他把一位锁匠的遗孀梅西埃收为侍女,其实第一天她就成了他的情妇。这时雨果已经七十岁,妻子阿黛尔已经去世,老情人朱丽叶陪在身边。征服梅西埃这个十八岁女孩使雨果精神振奋。当然,别的女人送上门来,他也来者不拒。他在这一时期写的日记都用西班牙语,为的是不让朱丽叶看懂。

雨果返回巴黎后,剧院重演他的老剧本《吕意·布拉斯》,女主演是神态柔媚的莎拉小姐。首场演出没结束,他就跟莎拉情意绵绵了。这时,流亡归来的雨果成为法国的“瑰宝”,数不清的女演员、女作家、沙龙女主人“送货”上门。雨果的私人记事本上贴满了她们的照片,还“夹着枯萎了的花朵”,而“花王”便是二十二岁美丽绝伦的戈蒂埃。古稀之年的这次征服,让雨果如醉如痴,情不自禁。这时已是1872年,雨果面临第二次流亡,他甚至想把戈蒂埃带到盖纳西岛,只因戈蒂埃的父亲病重而未能成行。

戈蒂埃没来,但梅西埃来了。她擅自闯入上城别墅,这时雨果正在写作《九三年》。他出路费让她去了伦敦。让朱丽叶万般意外的是,雨果请了一位贴身女佣勃朗歇。对这位“美丽得感人”的小女佣,雨果经过“激烈斗争”后还是没能“放过”她。久居雨果身边的老情人朱丽叶早已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她辞退了勃朗歇

1873年,《九三年》完成。对于雨果,没了勃朗歇的盖纳西岛形同监狱,于是一家人回到巴黎。行李未解,雨果就奔勃朗歇去了。他经常欺骗朱丽叶,说自己需要“到人群中去尝尝孤单的滋味”,其实是幽会勃朗歇了。可怜的朱丽叶尽管全力护卫着她的老情夫,他身边“仍围着一些可恶的年轻女人”。她写给雨果的信充满无奈:好色的伤口在折磨着你,它还会恶化,因为你不肯把它彻底割去。

放荡不羁的生活丝毫没有妨碍雨果的写作。他激情澎湃,活力四射,作品中常常使用大量的排比句、反问句以及简短有力的对话,更显其气势一泄千里,势不可挡,即使年轻人也难以企及。

大仲马在文学方面具有惊人的天赋,笔尖似乎有种别样的魔力。与此同时,大仲马的情爱也攀升到无以复加的高度。据说,他一生的情妇不计其数。

有一张加缪的照片,他右臂揽住第二任妻子弗朗辛,夫妇俩分别怀抱他们的一双孪生儿女。可是这也不能阻止他那“美国宝贝”“西班牙女孩”“英国女郎”“丹麦画师”等八个情人。他经常在下雪的夜晚独自一人坐到深夜,思索着“持久的爱情”和“炽热的爱情”:“必须在持久的爱情和炽热的爱情之间进行选择,可悲的是,人类的爱情不可能持久又炽热!”

 

在写作《战争与和平》的结尾时,托尔斯泰迎来婚姻的“七年之痒”。妻子索菲娅的嫉妒愈演愈烈,她嫉妒丈夫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她的妹妹、女儿、女编辑等,甚至包括跟丈夫要好的男性。更加不可理喻的是,她还嫉妒丈夫作品中的女性角色,一旦看到关于她们爱情的部分,就痛苦不堪。

别怪索菲娅多疑。托翁是梅毒携带者,婚前就与一位女奴有了私生子。那位女奴一直在庄园里干活,私生子竟成为车夫。这让索菲娅如坐针毡。每一次嫉妒发作,都免不了一场大战。除了争吵,索菲娅表达情绪的方式,还包括离家出走或者威胁自杀,托尔斯泰对此厌烦透顶。

“没有爱情这东西,只有对性交的生理需求和对生活伴侣的实际需要”托翁在作品中这样写道,而索菲娅读到时心如刀绞:“真希望我20年前就读到这段话,这样我就不必嫁给他了。”而托翁则在作品中回敬:“我们像两个囚徒,被锁在一起彼此憎恨,破坏对方的生活却试图视而不见。我当时并不知道99%的夫妻都生活在和我一样的地狱里。”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卡拉马佐夫兄弟》里,借拉基金之口,对阿辽沙说:“一个男人爱上了女人的身体,甚至只是女人身体的某一部分,是会为了她出卖亲生儿女,出卖父母,出卖俄罗斯和祖国的。本来是老实的,会去偷东西;本来是温和的,会杀人;本来是忠诚的,会叛变。”

一直以为,“苦大仇深”的陀氏哪有心思寻迹“花丛”呢?事实证明,无论男女,只要有吸引就会有情爱。陀氏被四年的苦役折磨和摧残,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女性的温暖和关爱。玛莉亚的丈夫去世后,陀氏满心以为自己可以和她成婚,岂料却有了情敌。玛莉亚多次提到这个“新朋友”是一个“心灵崇高的”“讨人喜欢的青年教师”。陀氏明白,有了竞争,就必须做点什么。当陀氏被沙皇擢升为陆军准尉时,他立刻穿了一身军装去见玛莉亚,告诉她:要么选择他这个作家,要么选择那个穷教师。同时他又与情敌谈判:如果把玛莉亚让出来,他将帮他谋个一官半职。1857年,他终于与玛丽亚举行婚礼。

只是他快乐吗?四十二岁时,在一次作家阅读晚会上,陀氏认识了二十二岁的女大学生波琳娜。波琳娜早就想在他和哥哥创办的文学刊物《时光》上发表小说。波琳娜还是处女,他引诱成功。后来《时光》被禁,他决定去巴黎,理由是治疗癫痫病,真实目的是与波琳娜在巴黎约会。但经过几个礼拜的“感情伤害”之后,两人分手。

陀氏写作《赌徒》时,玛莉亚奄奄一息,然而,这部小说却以辨识度极高的手法以情人波琳娜作为主人公。《赌徒》是在玛莉亚的病榻前完成的,速记员安娜随之走进他的生命。陀氏与安娜的婚姻最初只能是一种现实需要。他仍骚动不止,而安娜是一个“伟大”的女人:为了维护家庭,她做出了牺牲,照顾孩子,忍受贫穷;更重要的是,随着陀氏病痛不断,她承担着陀氏的债务,策划他的作品出版,支撑起陀氏的天,让他安心创作。

 

综观这些男作家的情爱表现,大致可分为三种情形:从一而终者,像树上春树,如同兵马俑出土,极为罕见;相对忠诚者,比如罗曼·罗兰、茨威格,他们也曾离婚,但并不滥情,而是忠于那一时段的妻子;处处燃情者,如莫泊桑、雨果、大仲马们,在情感的泥潭里泥足深陷。他们永远是文学上的巨人,情感上的巨婴,永远不懂得自律和节制,成为情爱宇宙的纵火犯。

中外情爱的区别在于,外国人的情爱自然、简单,女的青春貌美,男的投以金钱和盛名,不合适就一拍两散,两不相欠,坦然磊落;而国人的情爱,从一开始就充满着患得患失的算计和闪烁暧昧的目的性,搞得龌龊无比,或者不得不使用一个我极不愿使用的词——肮脏,最后反目成仇。

张爱玲曾说,我以为爱情可以填满人生的遗憾,然而,制造更多遗憾的,却偏偏是爱情。连钱锺书这样身边拥有一个“最才的女,最贤的妻”的大学问家,也断言:爱情多半是不成功的,要么苦于终成眷属的厌倦,要么苦于未能终成眷属的悲哀。作家的情爱生活,充分说明了人性的复杂。写作,包括一切的成功,都极不轻松,需要一个出口,有时,情爱就成为必不可少的附丽。

世界发展到今天,有人预测婚姻制度会在某天消亡并探讨情爱的原罪,有人从生理机制探讨爱情的存活期限,有人甚至搬出星座、血型、生肖等因素为情爱擘画未来……上帝尚且不能阻止亚当和夏娃相爱,何况在爱欲横流的人间?世界如此多元,爱也参差多态,作家的情爱,将继续并永远是个渊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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