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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炎:一名海外留学生的来信(下)——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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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名现居海外的中国留学生,想讲讲我在这个时代的思想转变,以及我所认识的,中国和西方社会中根本的问题是什么、从哪里来。以此,跟我同龄的青年朋友们交流,希望能够共同进步。

  理解我们革命的真义

  背叛过后,人们总是这么歪曲地解释曾经是道德的东西,把它变成一种冒牌的道德。社会主义建设,现在的意思是什么?只要中国人有钱,无论是谁,都是社会主义建设的成果。只要就业率提高,无论是怎样的就业,都是社会繁荣。

  为国争光,什么意思?考上海外大学,为自己挣履历,顺带着为国争光。为人民服务,什么意思?拿到公务员编制铁饭碗,顺带着为人民服务。前者有所谓,后者无所谓;前者人人皆知,后者即使天天被人挂在嘴上,意思已经没人知道、没人关心了,成了一种宗教经文式的繁文缛节。当整个社会都开始逃避讨论, 我们看到的是革命价值观被扭曲、遗忘的可怕景象;然而即使它被遗忘了,人们却仍一本正经地卖弄着自己的虔诚,使局外人虽然感到十分不对,却看不出一点破绽来。

  从关心社会公正的人被打成反革命,到无人关心社会公正,直至民族群体进行零和博弈。人们在静止中,人们不知道历史在运动。只知道在静止中狂欢的人,不知道运动意味着什么,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所有欧洲人,都在愉快地讨论着战争,愉快地走向战场,想象着圣诞节之前就可以回家。他们没有想象到,自己正要走向的战场,是他们自己积攒的罪恶使他们来到的残酷杀戮场。

  当前,在美国的新闻媒体与社交平台上,我看到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对他们国家的现状表达严重的不满。被帝国主义裹挟的美国,传承了在十月革命与长征的那个年代,属于英帝国主义世界的价值观:政治上的力量均势、经济上的资本霸权,压迫的不仅是国外,同时还是国内的广大人民。

  可美国一开始是这样的吗?也不是的。美国1860年代的人民革命——南北战争,塑造了这个民族的根基。“自由的钟声”当前在美帝国主义的语境下显得这么奇怪,是因为它原本也不是那个样子;就像爱国主义在当下扭曲的中国显得怪异,美国所讲的“自由”“平等”与他们的爱国主义,在南北战争时的意义也并不像今天这样虚伪与空洞。他们保卫国家的南北战争,像我们的文革一样,为他们埋下了为人类解放的事业忠诚的基因。

  而现在呢?南北战争是胜利了,可是在这之后,奴隶主们和与他们共享价值观的人却因“奋斗”爬到高位、主导政治,使美国作为世界帝国的一面继承了大英帝国的价值观,形成了我们熟知的美帝国主义。当年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成了帝国主义体制食利者们神圣的五帝三皇;无论是美国人民,还是世界上任何抱有正义感的人民,都会本能地知道这“灯塔”极不对劲,但它光辉伟大正确的模样,却又极具欺骗作用。

  这帝国主义体制,同美国乡土的、革命的一面严重地矛盾,必然以牺牲它保有着革命年代价值观的人民为代价,招致了近些年美国的分裂、混乱和斗争。从阿富汗归来的美军战士,即使归国已经十年,在纽约布鲁克林的俱乐部与人吃喝、与人一起开派对,可阿富汗那些震撼他们基本认知和灵魂的事情,那邪恶的帝国体系对阿富汗人的生命与美军士兵自己的人性的残暴压迫——仍然如噩梦般挥之不去。他们中的很多人,想起那些事,便哭着说:“我的一部分已经死在了阿富汗,这是怎么也没法挽救回来的了。”帝国的边疆人命如草芥,布鲁克林生活优越的亲戚朋友们却仍漠不关心,仿佛西湖歌舞几时休。这世界在过去的二十年,先是对他们变得不真实;2020年的新冠疫情以后,美国国内发生的空前灾难,使得那过去的繁华世界,又对大量从未前往帝国边疆的美国人也变得不真实了。

  可以这样说:当前“西方世界”的几乎所有“发达国家”,他们的生活都建立在对美国的那场革命的消费之上。“发达国家”们原本的世界在一战和二战时已经走向终结了,他们作为世界霸权的年月只有十九世纪末的几十年——建立在对自己的国家曾经发生的革命的消费之上。背叛了革命,丧失了革命的理想,麻木地站在烈士鲜血的赃物上享受了一两百年后,迎接他们的本是希特勒的秦王扫六合。

  我斗胆想象,资产阶级革命一开始并非单独是资产阶级的革命,而是全民的革命;只是在革命被背叛以后,资产阶级掌了权。他们没有像毛泽东那样,能够说:“党内出了一小撮资产阶级”;即使能够看到继续革命的必要性,也会被打为叛徒。直至最后,资产阶级抢夺了革命,或者抢夺了革命的人成为了资产阶级;革命和革命的道德,同时腐烂在他们手里;在这片土地,丛林竞争在这年代的末尾再度来临。

  而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美国巨大的社会变革,正如中国,现在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美帝国主义的最大敌人不是所谓“大国博弈”中的中国,而是全世界的人民,尤其是当前还失望、愤怒、无助,却又在坚强地求索着的美国人民。如果美国人民要美帝国消失,美帝国的统治阶级再度面临来自它的人民的斗争,美帝国主义在混乱与动荡中离开世界政治舞台(这正是符合美国人民利益的大好事!)的话,美帝国在全世界东西方的寄生虫们就失去了它们的生存根基。

  欧洲、日本这些寄生虫们早已否定了革命,革命价值观在他们的资产阶级和中产阶级看来,已是天方夜谭。它们习惯于精致利己主义的统治阶级脑中,无非有着两种方案:把宝继续押在美帝国身上,即使它看起来越来越动摇、越来与危险;或者,押在他们看来正在“崛起”的中国身上。

  而我们会成为下一个帝国主义吗?我们真的要为这些寄生虫们把宝押在我们身上而自豪吗?

  中国当前盲目流行的民族主义,没有将目标对准美帝国主义,却将目标对准了正思索着反抗剥削压迫的美国人民,为丛林主义喝彩,为中国的帝国主义化喝彩!可美国从根底上,是与新中国最相似的国家;美国人民,正如中国人民一样,是这时代即将发生的、对全球资本主义发动全面革命的先头部队。他们现在,不仅被这寄生在他们自己的国家身上的全球资本主义政治经济秩序折磨着,还被那强行被那些强盗小偷们施加在他们身上的“个人奋斗”道德折磨着。他们的家庭、孩子,甚至在那时带领他们走向革命的基督信仰,都如我们的人民与信仰一样遭受着荼毒。

  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抛弃狭隘的民族主义,团结他们、帮助他们一同对抗美帝国主义,如罗莎·卢森堡们在一战前与全欧无产阶级的团结努力一样,与他们一同为抗争作见证。而这个时代,人民的力量,远比那时强大。

  我们中国年轻人,是真正地站在某个决定未来的十字路口上。在我明白这些时,我开始重新思考中国的革命,以及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我再也不认为,中国的革命,尤其是“文革”,是很多人所描述的“错误”了。相反,否定文革,或者认为文革已是过去,才真的会带来一场我们无法想象的灾难:在不明不白中走向帝国主义战争。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不但不像当前流行的说法那样是“中国的耻辱”,相反,它才是中国革命真正的部分,是中国革命真正特别的部分。那是一个种子,即使在那个年代不能够发芽,流落在时间的长河中;它在之后的年代,也必然会在某个地方生根发芽,长成大树,造福不单是中国,而是整个第三、第二、第一世界的人民。

  那时从旧社会中刚走出的许多人,像是迷途的羔羊,把金银偶像搬来当“革命”;群众工人把党委当“党中央”,于是在他们心里,反对党委做法的造反派,就是反革命;“宁可犯路线错误,不可犯组织错误”的干部,扛着红旗反红旗,顶着左字反左派的当权者比比皆是。四清工作队批判群众,文革还有官办红卫兵揪斗群众,因为斗群众看起来最稳定,没坏处。“乡愿,德之贼也”,孔子这么说。孔子后来的“门徒”们偷窃了他的道德,将东亚大陆作成了一个被血洗不知多少遍的地狱;西方人的后代偷窃了耶稣的道德,造就了今天这视压迫为无物的资本主义繁荣。

  文革是什么?不单单是对历史上某种假道德的宣战,更是对偷窃道德这种行为的总体战。但那时,党内的人们抵抗它,不理解它,将它视为“暴乱”。于是,我们看到,道德被偷窃了,在日后的年月这恶之花越开越大,成了一种被哪怕有一点良知的孩子都痛恨的东西。

  当我明白我上面所讲的关于真与假的道德的问题,看到在那个年代,毛泽东口中关于“左”和“右”的路线之间毫不动摇的斗争时,我突然明白这一切都不是空洞的,都是充满意义的。他所说的“右”,不是实事求是这些美德,而是在假道德的蛊惑下,拒绝相信无阶级社会的可能性。当我们沉浸在扭曲的、虚假的道德中时,更不用说这些道德在这片土地上传承了几千年——我们会有多少荒唐却自以为正确的理由认为某种非正义就是正义,某种假道德就是道德!我们会拿多少根本不是证据的证据,拿多少原本就属于旧社会的罪恶,来证明这是革命的不良后果;更别提,这假道德还是西方世界的主流!

  这些假道德,是共产主义所针对的,因为共产主义关乎着一个不需要人去胜过别人,就能够自由与幸福的社会。可是,现实看起来好像是:你去相信了这些非正义和假道德,看起来能带来好的结果——稳定,保住你所有的东西;当你去离开原来的舒适区,追求真正的正义和道德,你却要放弃这些你所有的东西,甚至看起来会带来某些“错误”的结果!这需要什么?这需要信仰,这需要真的相信革命的意义就在革命自己:“不见黄河不死心,我是见了黄河也不死心”。

  都说天赋人权,人们有言论和思想的自由。然而,从根本上想想,人有“右”的自由吗?理论上,也许有,但实际上哪里有?我们作为人,没有“右”的自由,除非无知、悖逆到连历史的审判都不怕。在西方看似有“右”的自由,改革开放后,西方简直成了中国有钱阶级的天堂;没钱却有着有钱的野心的人,也把那里当作自己奋斗的天堂。“在毛泽东的压迫之下被解脱出来,终于有了奋斗的权利,真满足!”——到现在,便是马云那大言不惭的“996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报”。

  文化大革命,那时必须那样做,也必须有那样的后果,才可能有我们今天的认识与机会。它不是“错误”,也不是反面教材,而是一件必须发生、必然发生的正确的事。它的结果所审判的不是这场革命,而是中国尚未被根除的旧社会。对它的看法本身,就是对中国人的一场考验。没有与苏修划清界限,没有文革,中国会是什么样子?无法想象,我只知道我遇到的俄罗斯同学们,对他们的过去与现实都极其绝望。也许,都不会有我,不会有我们。

  中国的旧社会在文化大革命时得到了应有的审判;从旧社会走来的人民因对现实的恐惧与内心对共产主义理想的抗拒,孤注一掷地走向歧路,报复性地与身边善良的人们互相竞争、互相剥削。而现在,几十年过去,我非常欣慰地看到,文革播种下的、中国人不愿受奴役的基因显现出来了;人民不再认为压迫是理所当然的,和我一样的年轻人在各行各业站了出来,思考社会存在的意义。见了旧社会,人们去革命,去搞社会主义;可是运动不足以让人们认识到革命的真谛,时间才能。现在回头读读毛泽东的话,所有事情真是被他说得无比直白。那时的人们不懂,我们也该懂了。

  在下一个时代,是作为一个民族主义国家,毁灭于废墟中,还是像天安门上所写的那样,为世界人民的大团结做出应尽的义务,都取决于我们这一代人认知与价值观的转变,以及对我们自己的历史的重新认识。我非常欣慰、激动、幸福地看到,越来越多的人们从对毛泽东思想曾经偶像式、符号式的崇拜,转而从现实社会中的经历与体会出发,真正以平等地看待一个人的方式看待毛泽东的思考,理解毛泽东思想中蕴含的浸透我们全部社会生活的真理。

  中国的青年人们,我们在摆脱思想镣铐的此刻,才从奴隶的状态再度觉醒过来,真正成为了八九点钟的太阳,向四周、向世界各地的人们,散发光和热。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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