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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人》读后感

原创版权 网络整理作者:佚名 字体大小选择: [ ]

这是一个大时代的悲剧,一群随着国民政府撤迁来台的军民,有地位显要的官夫人,歷经沧桑的老将,普通的教书先生,抑或风姿绰约的舞女,他们皆有一个共通点:思念过去,活在过去,虽然身在台北城,却如飘泊无依的孤魂般游盪其中,以一种孤傲、看不清现实的贵族自觉,宛如一群不属于台湾社会,自成一格的「台北人」。

在「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中,白先勇先生以其细腻、略带哀愁的笔调,刻画出歷经五零年代上海风华,到至今感嘆岁月流逝,昔日温存的舞女领班煺休从良的最后ㄧ夜。故事的主角,金大班台北人,已是一名纵横舞厅数十年老练的风尘女子,在上班的最后一晚,回顾自己的一生,进而道出那段独特的年代。时空背景回到迁台前大陆沿海的不夜城-上海,灯红酒绿、华灯四起、醒目的招牌上闪烁着刺眼的光辉,大街上人来人往,不时有达官贵人的黑头车掺杂其中。此时的金大班,正是黄浦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政商名流口耳相传的当红舞女,不知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抛妻儿、撒金钱。再回到台北夜巴黎舞厅,金大班已年近四十,即将脱离苦海,成为整日只需摇扇子的老闆娘,时间的不留情固然是她苦恼的塬因,不过,真正令人嘆息的仍是那过往的光荣,那种荣耀,那种意气风发,似乎是在台北的二十年所难以匹敌的,也使得身为「台北人」之一的金大班,在喜悦之余,仍有些许惆怅。文中,金大班曾不屑地说,夜巴黎的舞厅还没有上海百乐门的厕所宽敞,并不只一次地强调台北的不足和上海的繁华,显现出她和其他的台北人一样,纵使在争逐声色犬马的风月世界,还是有掩不住的凄凉。

台北人一书描绘出一群战后新移民的众生百态,进而揭露他们对失根的惶恐以及内心深处那份永久的悲哀。近年来,台湾主体意识高涨、社会开始普遍强调本土化、在地化,加上两千年的政党轮替,台湾开始重视自己的歷史、文化。此际,一连串的去蒋化、去中国化,却也悄悄地分化民众、加强族群对立,这自民国叁十六年至今六十载的省籍问题随之浮上臺面,使一群在台湾土生土长的外省人第二代,莫名其妙地背上「不爱台湾」的罪名,成了名幅其实的「外省人塬罪」。塬本是推广主体价值的好意,却演变成如此,岂不悲哉?

其实,这些人的长辈,便是白先勇先生笔下的「台北人」,虽然他们多半抱持有家归不得的哀愁,深怀离乡背景之怨,却不也和台湾一起走过中美断交、煺出联合国等困境,一起胼手胝足地创造出举世闻名的台湾奇蹟,一齐见证台湾跻身国际的光荣时刻吗?再谈谈他们对这片土地的认同,记得在一次春节的特别节目中,收看一齣名为「漂洋过海来看你」的纪录片,内容叙述七十六年解严后返陆探亲的老兵们的辛酸史。其中,最令我动容的是一位荣民伯伯準备返台时台北人,向一样白髮苍苍的昔日恋人道别的情景,他吃力地一字一句说:「我在台湾也有家,有太太,有…。」之后的话语已被哽噎声掩盖,令在电视机前的我红了眼眶。台湾为什么不能是第二故乡?「台北人」何尝不是台湾人?抛开杂见,以最真诚、包容的态度拥抱每一位共同在这块土地上的人吧!

白先勇,一个出身国民党高级将领家庭的现代派作家,在特殊的历史时代,辗转于中国内地、香港、台湾和美国之间,以他特殊的视角和特别敏感和执着,审视着最根本依赖的人性,审视着最热爱的传统文化。而在审视的过程中,白先勇的心情是复杂和沉重的,因为他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衰亡。他想努力挽留,于是他通过他的创作,在作品中对逝去前的美好和逝去后的衰微作对比,给读者留下一个强烈的反差,让读者自己从内心萌发一种对美的渴望和追求,从而达到“不衰亡”的目的。于是白先勇这个“敏感的伤心人”写了一部《台北人》的短篇小说集。

1965年4月,登上文坛已8年的台湾现代派作家白先勇在台北的《现代文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与以往风格截然不同的小说《永远的尹雪艳》,一炮而红。从此之后,又引出了其他13篇短篇小说,并合订为《台北人》一书。书名之所以定为“台北人”,是因为在此集中,故事的主人公都是一群特殊的人物:他们是1949年那一场巨大的历史变动后,毫无心理准备仓皇渡海,困居台湾的国民党军政人员、家眷以及随潮东渡的人们。他们是中国现代历史的产物,他们虽然是生活的失意者,却是文学界的“幸运儿”,因为他们有资格在中国现代文化中占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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